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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近,又如此的远

来源: 中西文学汇 时间:2021-08-13

【导读】:一直在思考:我会不会在这渐起的春风中走向平静?会不会在这阳光的温暖里保持一颗向上的心?又是否能在这似水流年里随着时间的苍老永远行走成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一、

阳光,穿过乌云的阻隔,静静地洒在窗台上。这是久雨后的初晴。

南方的春天来得总是特别的早。一场雨季过后,辗转的风,便迫不及待地吹绿了草地。就连伸向天空的枝丫,也肆无忌惮地吐出了新芽。

暖暖的,整个身子沐浴在阳光中,从未有过的安稳和轻松。

少了纠结和挣扎,日子恬淡的如一杯纯净的水,清澈见底。忙时安心工作,闲时看看书,听听歌,抑或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这是一种生活,也是一种姿态。

坐在电脑前敲打这些字的时候,我听到窗外啾鸣的鸟声纷至而来,竟有些薄薄的欢喜。是的,或许这便是我想要追求的生活,不带有一点纷杂的尘世。

那些青涩的过往,稍稍纵起的烟尘,早已在风中疲惫,尘埃落定。那些隐藏于记忆中的美好,卑微的生存着,没有留下豁然的出口,却了然于胸。

一直在思考:我会不会在这渐起的春风中走向平静?会不会在这阳光的温暖里保持一颗向上的心?又是否能在这似水流年里随着时间的苍老永远行走成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接到江小鱼的祝福短信,短暂的兴奋之后突然的神色黯然。

我知道有些事经过便是经过了的,说来就来,说在就在,没有任何理由。

这个生日我似乎从未真正的庆祝过,也并未刻意的放在心上。它只是一个象征,象征我在岁月的长河里又苍老了一年。它只属于她吧。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角落里张望,默默地祝福。

许多的画面揉合在一起,想哭,竭力地忍住。我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我一直以为男人是可以流血但不可以流泪的。我渴望快乐的生活,彼此都快乐。给她回复:谢谢记得,安好。清清淡淡,似春天的风拂过田野,不想存在过多的修饰。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时眼底清澈的光芒,途径世俗的过滤,早已随风而去。一次次的擦肩,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的别离,如此近,又如此的远。

这注定是一种错过,此岸不是我的彼岸。江小鱼也只是大江里的一条小鱼,又如何能翻转奔腾的江水,游进更深的水域。我在岸上行走,她在水里遨游,遥遥相望,彼此记得,彼此祝福。如此甚好。

二、

这几天迷上了一首纯音乐《想念你的旋律》,反复地听。纯净,唯美,似远处幽幽传来的天籁,清清浅浅地跳动着生命的韵律。细腻,幽雅,抖落几多无言的叹息与惆怅。身在曲中,许多旧梦自内心勾起,恍然间,才发现远离的还在,故去的依然。

整整的一个多月,我把江小鱼送给我的羊毛衫都穿在身上。在里面我常常闻到她的味道,有着阳光与忧郁交缠的气息。我的身上,似乎存在着一种怀念,又生生的刻意拒绝着。不记得是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便是把对方所有的细节保存,然后安然地放在心上。

我还爱着吗?为什么这样的卑微?为什么在恍惚之间还会泛着她的影子?

也是整整的一个多月,我让所有的通讯工具都保持沉默,断了那些时空中的念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给自己套上的一个灵魂的枷锁,然后在封闭的心里独舞。抑或是给江小鱼一次安静的机会,感情细腻的人总是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时间会让人淡漠很多的事情。

在情感里穿行,然后疲惫的浑身没有力气,我并不喜欢这样的追逐,美丽的终点遥遥无期。每当我经过长途的跋涉,然后再面对如飞花般的缥缈,总是无法克制自己。那不仅仅是一路的艰辛,那里面弥漫着寂寞,伤痛,甚至是绝望。

唯有放弃。人一生下来就必定是要坠入红尘的,也许我们能徘徊在世外。

随缘随心吧,江小鱼说。默然。也许我到不了那种境界,我做不到。不在火焰中烟灭,便在火焰中重生。这是一种轮回,必定经过痛苦的涅磐。

也许江小鱼的话自有她的道理,不如此,又如何呢?

安妮宝贝说:要过很久,才会明白,爱,并不是一个事件,一种追寻,不要依靠爱带给你什么,它只是一种信仰,可以顶礼膜拜,可以生死相随,却不是结果也不能问结果。

此刻,我听着《想念你的旋律》,回首每一个汹涌的日子,仍然固执着一种等待,在心间长成岩石的坚硬。

三、

年少的时候,渴望成熟,渴望有一颗饱经风霜的心,那样就可以从容的面对世俗的纷扰。成年后,才发现所谓的成熟,原来都是经过千疮百孔的磨练,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我开始怀念那些青葱的岁月,无忧无虑地奔跑,阳光,朝气。

有人说经常怀念过去的人便是老了。可能是吧,那些曾经的张扬已经难寻踪迹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时光的沉淀以及那些无法洞察或不想洞察的俗世烟尘。

家里来了客人,是二哥的儿子新添了男丁,管我叫爷爷。呵呵,我才刚刚步入中年啊,就已经是爷爷了。抱着小宝贝亲,侄媳妇笑着说:好年轻的爷爷。我说,事实是爷爷嘛,老了。干嘛总说自己那么老,你也大不了我们几岁啊,侄子答话。

是啊,我也大不了他们几岁,可我从来没有放心的青春过。

对于江小鱼,可能永远是我心头的一个梦吧。其实,我是不做梦的,从来不,所以,那个梦注定深邃而遥远。我不像她,每天每夜的被梦境缠绕,离奇古怪。她和我说起很多的梦中故事,便是她在梦里找不到家,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抑或梦里根本就没有家。

我很好的倾诉,便是把所有的情感变成指尖的文字,把所有的堆积分解成一个一个方形的字体。泼染而来,生命的白纸立刻五彩缤纷。那里盛产快乐和忧伤,承载着所有的幸福与颓败。

我在里面看到了一种灵动,执意而婉约。游离在飘着墨香的文字里,伸出手,触摸到了一丝温暖,从我的手心慢慢渗透,进入骨头,又慢慢淡去。

这只是一种幻觉吗?为什么如此真实地存在过?

找不到一种妥贴的结果。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在这些杂乱无章的文字里读出心疼,读出我的绵绵情意。我只知道写下便是记得,便是对过去的一种拥有。

窗外依然是阳光明媚,早春的温暖。我穿过整个故事的情节,保持一种安静的姿势,踞守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放下,便是安然。

眺望远方,时空的距离,如此近,又如此的远。

在寂寞中盛开,在安然中凋谢。未来,时光流逝的声音,终会平静。

【责任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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